八月十五离了灌江口,回到龙宫后敖寸心先是哭了一阵子,渐渐地父恩母宠兄嫂殷勤,渐渐地面儿上又起了笑意。转年头元宵节后总觉得身上不大爽利,起先以为是闹节忙累了,歇了几天愈发憋闷,才记起原是那日子到了!
龙公主这毛病打初初就是那冤家伺候的,便是他两个吵架拆屋的时候也不曾耽搁过,痴长了小两千岁的她到这时才试过药石之力。原道何药解此相思?不过是昏沉沉睡去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回首岂止百年身。
一年又一年,这一年又到时候了。
席间龙王隐晦提起南海的龙子一表人材,敖寸心装聋作哑,草草用罢回转寝宫,先喝一碗苦药再将蚌女鲈婆都遣散了,正欲上榻突然门扇轻响。
门外是她大嫂,远处廊柱后隐着个高大身影,兴许是她大哥。太子妃神神秘秘挤进门来,问了三妹妹感觉如何,东拉西扯,倒把自己脸憋得通红。最后咬咬牙从袖中抽出个锦盒,塞进她小姑子怀里:“便是不央别人,自己也排解排解!”说完羞得不敢看人,低下头直直去了,留敖寸心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怔。
今天的药起效似乎格外地慢,敖寸心缩在被子里难耐地蜷成一团。从前听心姐姐也是满眼心疼无奈地跟她讲:“药只管得了一时终不是长久之计,这样也好……”这几年来她喝的药一次苦过一次,最爱甜的她又怎会不知道?她的身体早就被惯坏了,因为得到过,会更想要,空虚和寂寞更格外难熬。
龙女在榻上翻来拧去难以入眠,手背无意间碰到床边,忽记起嫂子的暗语。她已拆看过,当时还嗤笑嫂子恁地保守,拿个光板行货,这会子实在欲壑难填也顾不上嫌弃了,不过好在她可以做些改变——敖寸心拼凑起自己并不擅长的咒语,指尖轻划送出一道弧光——如此简单动作也让她又出了一层细汗,略喘几口,撑起身子想爬过去。
指尖已经触碰到锦盒,不巧身子也探出了床沿儿,失去平衡。却并没有跌在地上,而是跌入了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,敖寸心一时间只觉得耳鸣眼花心如擂鼓,梗着脖子不敢抬头,泪水溢满了眼眶,十指也不自觉攥紧,几乎要将来人袖子拧出洞来才罢休。
来人自然是杨戬,或者说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了。不算一千七百年前来接走她那次,就最近她回来后,他也是年年来看。年年隐在暗处,看她喝了药睡下去,睡得好似并不安稳,看她睡醒后清明却疲累,揣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再悄悄离去。
如果今天不是龙女打跌,他不会暴露自己。这时搂她在怀里,实在不想丢开手去。
杨戬好似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正龙女拼全力推开:“杨戬!你来做甚?我们已经和离了!”
敖寸心说完这句弹开老远蜷在卧榻最里侧喘着粗气,双手紧抱自己。可防备的姿态之外,还有一双盈满春水的妙目直勾勾地盯着他,仿佛刚刚说的不是绝情断义是甜言蜜语。已近子夜正是最难捱的时候,龙女身子里好似空空落落,腹心间又好似有一团火在烧,灼着她的理智烤着她的意志力。
杨戬走近了一小步,龙女捏紧衣襟低声啜泣:“我们已经和离了。”
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是啊,他们已经和离了。而且也许很快她就会有新的夫婿,这次龙王爷好像很满意。
“我这就走。”杨戬松开握紧的拳头,“我帮你东西捡了。”他又行近两步,龙女此时理性本已近奔溃边缘,听他说这个却又从根底里涌出些灵智来,娇斥一声“不要”,已来不及。
锦盒在她跌下床时也从桌子上掉落,底儿掉覆在珊瑚绒的地毯上。杨戬捡起锦盒,不免将其中东西看个一清二楚,那粉莹莹透明质感像她的鳞片,那形状却他二人都熟悉。
杨戬其实心里也乱,可不知是哪里来的劣根性驱使下,脱口而出:“原来小殿下如此难忘旧情,是杨某荣幸了。”
敖寸心本就被情欲折磨,又与他言说这许久,早已是强弩之末,只会摇头说“不”,再理不清解释的话,更挡不住人爬上榻来,凑近来双臂撑在她身侧,瞳孔中映着她绯红脸颊,金玉相击般的声色将她唤得缠绵:“寸心,你是想我了吗?”
不可能拒绝的,不可能撒谎的,她骗不了自己。
是记忆里的柔软温热,杨戬先含住她嘴唇,轻柔吸吻,紧接着宽厚的舌头也滑了进来,缠过她的舌尖,刮过她的牙床贝齿,叫她意乱情迷。
勉强自己拼尽最后的理智,在吻与吻的间隙里再提醒他:“杨戬,我们已经……”
他回答:“我知道。乖,我在这儿,没事的。”
一场热吻不过在沙漠里洒洒水,久旱渴盼的甘霖自不是这样程度就可以。随着热吻龙女不自觉舒展双臂,由着郎君剥去她轻薄罗衫,露出白粉腻软、纤腰翘臀的身体。
杨戬将龙女紧紧搂在怀里,龙女一张小脸埋在他颈窝处,他瞧不清她表情,只知道她气息灼热,热到他心窝里。他伸手拿起峥嵘玉势,犹豫了下,便直接向她腿心去。被冰凉的玉势触碰到时龙女不由得瑟缩一下,他拿玉势头部绕着她花核打几个圈,她搂住他脖颈的纤纤藕臂随之紧了紧,更深深埋进他怀里。
玉势破开蚌肉,鲜嫩汁水终于寻到了出口,而它便就着这湿意逆流而上,往水源地寻去。
虽已经被变做了他的形状,但毕竟与真人凶器不同。这死物冷硬,要龙女小穴绞缠住,温暖它,它却只会随着操作之人进进出出,不知回应不知怜惜。
杨戬也是无法感知内里,只能蒙头乱试,突然不知戳到了哪里,龙女绷直了胸腹,下身上劲儿甚而将那东西往外推,更一口咬在他肩上,尖牙利齿不见退步,他不觉得疼,唇角竟还染上些笑意。
杨戬手上稍加了几分力,认准刚刚那处浅浅深深捣弄,龙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腰臀也摇摆扭动迎合着,与往日急色模样一般无二,眼见得高潮将近,突然玉势上微光一散变了形状,粗粝筋肉成了平滑柱体,尺寸也小了一大圈儿——是龙女情迷意乱,维持不住法力。龙女叫这思春羞症折磨,临了临了又失了约,寂寞空虚之感反噬,来势汹汹,竟连法相都维持不住,显出龙角龙尾来,心火猛然爆开,烧得她什么都顾不得了,哭喊起来:“杨戬,杨戬,快给我……”
杨二郎慌忙捂了她下半张脸,顾不得她尖牙都嵌进他肉里了,压低声哄着:“小祖宗,小声点儿,莫惊动了旁人。”看她点头应了,才抽出手来,顺便将指上牙痕也抹了,没让她见着血。
杨戬腾开手先处理了玉势,撂回床边锦盒里。他原还有些芥蒂龙女竟拿他样式给别人看,这下也笑自己关心则乱,遇着她总难平心静气。
沉浸于情欲的龙女不知道他在过些什么心思,只舍不得他片刻离开,他刚撂下玉势她就急着把他手臂勾回来:“杨郎,你疼疼我吧。”
他还有些犹豫:“可你说我们已经……”
“杨戬,我要你。”
似羁鸟归林,池鱼临渊。
杨二郎刚亮出肉刀,龙女就迫不及待跨坐上来,只是腿心滑腻几次都滑开了,霎时眼泪又要往外涌,杨二郎忙伸手去擦她眼泪越擦越多只好一手扶稳肉刀喂给她,一手扣住她后脑把人拉近来,亲亲她眼尾亲亲龙角,极尽温柔安抚之意。
龙女情急一下子坐到底,花穴终被血肉填满的感觉引得她长长一声喟叹,灵肉相贴的震撼也不知是由她小穴的绞缠传给他,还是由他肉刀的勃动渡进她心里。
杨戬俯首埋进她双乳间又揉又吸,甚至轻咬起乳肉,唇齿过处白皙雪地开出艳红桃花,她娇笑着推他:“好痒,你就会欺负我。”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滴。
杨戬挺动起腰腹,慢慢动作着,黏滑体液随着他出入一股一股涌出来,将两人胯间弄得一片狼藉。随着他动作龙女尾巴在他两腿间也是动个不停,一会儿舒展一会儿蜷起。搂在她腰间的一只大手滑下去抚摸起龙尾根部,过电般的快感叫龙女纤白双腿不住颤抖,腰臀不觉扭动挣扎想要逃开,又被人攥住腰侧狠劲按下。
小穴里的热烈缠绵早让杨戬神魂颠倒,瞧着寸心已然就绪,他也不再顾忌,急急颠动带着龙女整个人上上下下,一双椒乳如两只脱兔跳动晃得他眼花,坚硬肉刀在花穴深处冲杀鞑伐,享受着里面极致的眷恋温柔,龙女小腹微微挛动,淫液如潮热腾腾浇在他硕大龟头上,酣畅淋漓抽插数百下,紧紧吻住龙女樱唇免她出声,顶进最深处,全然释放自己。
松开她时他舔过唇上细微伤口,没有疗愈。
替她清理好,盖好被子,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个吻:“我明年再来看你。”也不在乎熟睡中她是否听得到。掩上门前心念一动,弹指销毁了一样东西。
一场餍足一宿好眠,再醒来时敖寸心只觉得通体舒畅。她寝宫还是空空荡荡,不过有若有似无的凛冽松香和糜烂甜香证明着,他来过,欢爱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