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了”三个字仿若一记重锤夯在心上,一时间天地都失了色,万籁皆寂灭。也不知道在塘边站了多久,杨戬突然猛回头望向预备给他和敖寸心做婚房的西厢,紧咬牙根红了眼眶。
白天不是才说过的吗?
“过了明天,我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这就要变卦了吗?
西厢门被推开的时候,敖寸心正一边抹泪一边收拾行装,正抚摸着新娘金冠,委屈神伤,再一声门响杨戬已携一阵风将她扑倒在了妆台上。
“想走?”
敖寸心被他表情骇住一下子没及时应答,那人又说了。
“想走的话,就推开我。推开我走出去!”
敖寸心手撑在身后,刚慌不择处不巧正摁在了什么首饰上,初时还好稍久些就酥麻酸疼起来,带偏了她心绪,没提防杨二郎凑到她耳边偷了个香。
“你要是不推开我的话……”
那人低沉声音在耳边荡,她心也荡。回过神来时他的吻早落遍脸颊唇上。轻唤郎君轻展臂膀,颤悠悠扶上他肩头,拿不定主意该推还是拉,只用力抓住,攥紧他衣裳。
肩膀被龙女小手扶住时杨二郎整个人都僵,扑通通心如鼓擂,静待她若推拒,他定会控不住力道反击。若弄伤了她那绝非他本意,可让他放她离去,那也是绝对绝对不可以。
好在她只是扶住他,不进不退,犹犹豫豫。
他的吻爬过她细白颈项,滑进她领口里去。他的手一边搂定她腰肢,另一边拂开裳衣,探上她胸前细腻。那两团是如此柔软而又饱满,像熟透的水蜜桃,散发香气,引人食欲。
龙女被他边亲边揉,身体里涌起的欢畅熏得她迷迷糊糊起来,不由得轻声哼哼唧唧。
杨二郎心头乍喜,吞吞口水再问句:“你还走吗?”
他本是想问清她心意,但言语的不巧时机,敖寸心双眸猛然清亮回来,脱口而出一个“不”字,再想想换了说法,带着点哭腔,求他,“放开我罢”。
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凝固在少年郎脸上,言犹在耳——“过了明天,我就是你的人了”——若过一天是给你时间犹豫,那便不等了罢,现在就让我宿在你身边,住进你心里!
杨戬埋头在龙女颈侧胸前反复流连,敖寸心看不见他表情,也抵抗不了他力气,大红喜服被剥去,净白衬衫也离了体。她哭喊着“不要不要”,可他进来时早下了禁制,并没有第三人能听得到。
她裸露着的肌肤越来越多,她只剩下最后一片肚兜最后一条底裤,他动作还在继续。他伸了一指探进她下面,指尖挤进缝隙,温暖湿润的触感给了他安慰和底气。
“你说谎,你的身体并不抗拒。”
他暂时离开她身体。她看着他缱绻笑意一时入迷。
他放她在妆台上坐稳,擒住她玉白脚丫,从脚趾脚背再一路吻上去。
敖寸心仰头望着梁上缠绵双龙,哭没了声息。相识几年,她单知道他日常谨身守礼君子模样,却不妨突然面临这般情状。她隐约猜得到他的打算,可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她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不介意。
他亲遍了她整个身体,他搂住她后颈抵住她额头,望进她眼底。他勃发的欲望将将停在门户之外,憋得他浑身肌肉打颤,乱了气息。
“你再不推开我,我可要……”
话未完龙女叹气挺身,杨二郎霎时脑中空白口中连唤她名字。深入处又热又软,心底下又酸又甜,他几乎落下泪来。惊讶和幸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只好循本能拥住她,亲吻她,撞击她。
毕竟破瓜之苦,起初是有一些些疼的,还有似幻似真若有若无的一丝丝血腥气息。后来她听见他笑着在她耳边追问:“现在你还要走吗?”她抿嘴不答,他一阵急躁重了分寸,出口的全成了“嗯嗯啊啊”,两个人都被新鲜的快感带到了云上去。
“寸心,我是谁?”
“杨戬。”
“我是你什么人?”
“嗯……啊!是,是寸心的夫君啊——”
响亮的亲吻和撞击声作为奖励,一气抽插几百下,泄进最深处去。拢顺她长发亲了许久,贴近她耳边正打算说“这样的好我只对你”,院子里传来惊声犬吠——
“主人!主人不好了!狐妹上天去了!”
杨二郎被人推出温柔乡中,衣裳塞进手里。
敖寸心急急催他:“快去!”